医缘
年高考期间,我因饮食不节而生急性肠胃炎,后来被父医院急诊室。这时候,除了不停地腹泻外,我还有一种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尝到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六神无主,坐到一个地方没一分钟就被迫站了起来。我来回的踱着步,慢慢的感受着这种让人濒临死亡的感觉。后来,医生来了,简单问了我情况后让我躺下。我不安的躺在床上,急诊医生听了一下心跳和肠鸣音,说心跳很快,应该脱水了。我这才明白,原来这种濒临死亡的六神无主的感觉是脱水引起的心慌。然后,医生又在我的上腹部和下腹部轻轻按压。边按边问我疼不疼。直到按到肚脐靠左的位置,医生还没问我便疼的叫起来并推开了医生的手。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疼痛拒按。
之后,快速做了相关检查后,就开始输液了。我疲惫的躺在床上,透过治疗室唯一的一个小窗户向外望着。渐渐地,窗外的光越来越亮,而我也开始舒服了点儿。输完液后,又带了几瓶液体就回家了(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现在的西医对腹泻的处理方法怎么会是不治疗,多喝水,服用补液盐,而不能用抗生素?难道我这种腹泻你还真盼望着自己恢复么?)。到家后又在村里的医生那儿输了几天液,然后就停药了。虽然精神和食欲都明显恢复了,但总是隐约觉得说不清哪儿不舒服。
后来,我又回四中复读去了,因为带病都能考上一所大学大学,很可能复读一年能考一所更好的学校呢。但就在没几个月就要考试的春节时,我又一次因为暴食而病倒了。这次,虽然不是来势汹汹,但似乎比上次更重了。短短几周就消瘦了20斤,我已经彻底成了弱不禁风。此后,我又被村医治过,无效。又被其它村的医生治过,被泻药又一次泻脱了水。医院的副院长治过,只开了吗叮啉和胃酶素片,无效。医院的消化科老大夫治过,无效。后来,我被西医们给无情的推到了神经官能症的行列。
直到后来,医院消化科的老先生介绍到了徐老师那里。轮到我看病的时候,老先生看着挂号单叫道:“王志强!”我有气无力的答了个到。老先生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坐吧,年轻轻的,这么瘦,气色这么差,这可不行啊。”听到这句话,我似乎反而轻松了些。然后,我在老先生旁边坐下,他开始为我诊脉。
诊脉完毕后,又说:“伸舌头,我看一下……嚯!这么厚的舌苔?!”
然后先生问道:“你咋难受啊?哪儿不舒服?说主要的。”
我答道:“不想吃饭,胃胀,发闷,左胸肋骨处总是刺痛,消瘦。”
然后老先生转身跟站在旁边的我父亲说道:“你家孩子是个胃病啊。给孩子查个胃镜吧,这个胃病症状就那几种,不是烧心,就是恶心,不是恶心就是疼痛,要不就是胀。外面症状可以很轻里面情况可以很重。”
父亲答道:“中,那就做一个吧,早点查清楚早治好。”
于是,父亲带着我交了钱,径直去了胃镜室。从胃镜室出来时,我看了一眼报告单,发现有些地方是正常,而有些地方却写了一大堆文字。那时候,我对这些没有任何概念,就拿着报告单去找徐主任去了。徐主任看了之后说:“浅表性胃炎伴糜烂,糜烂位于左侧胃体处。浅表性胃炎问题不大,糜烂可得好好治。”
我问道:“能治好吗?”
徐主任答道:“能,你这年轻轻的离死还远呢,放心吧,不是癌症。有我在哩,能好。按时吃药就行!”
于是,徐主任提笔写了一张处方,因时隔已久我已记不太清了,但依稀记得那跟他平时治胃的思路是一致的,那些药物的味道我至今难忘。以我当时的舌大齿痕、苔白厚腻,胃腕满闷,胸胁刺痛来看,现在分析当时的脉大致应是右关濡软,左脉弦细,木郁土壅之候。
处方应该是:
广陈皮炒枳壳川厚朴
广木香春砂仁(后下)
炒卜子炒二芽(即谷芽、麦芽)
建神曲炒山楂生甘草
生蒲*(包煎)五灵脂
(因中医诊病应辩证论治,考虑到网络的传播和影响会让一部分人直接拿处方对照自己的症状去吃药,故药量省去。切忌随意自行用方。)
待回家后,我心情放松了许多。晚饭后,一切如常。睡前,母亲煎好了药,我服下后便睡着了。次日晨,未有任何异样。母亲说:“你姥爷说了,中药得空肚喝,先喝了药,玩会儿再吃饭吧。”我便强忍着一饮而尽。可万万没想到,这次却有了剧烈的恶心感,我感觉要吐,就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等着,谁知等了一上午也没吐。中午还吃了不少饭。但我却怕极了那种剧烈的恶心感,便无论如何都不再吃剩下的药了。
大约半年后,我经过村医、院长、中医院等多处辗转又回到了徐主任这儿。我跟他讲道:“徐大夫,我曾经来找您看过,但后来喝了药之后恶心,就没再来。可是到处看也看不好,想想见过的唯一给我诊断清楚病的人是您,就又过来了。您帮帮我吧,我快绝望了。”
徐主任说:“让我看看当时的药方,看问题出在哪儿。”
我把方子和胃镜单都递了过去,他仔细看过后说:“方子没有问题,你的胃病挺重。你什么时间喝的药?”
我说:“睡觉前喝了一次,挺好的,啥感觉也没有。第二天早上喝了一次,我妈说需要空腹喝,我就没吃饭喝了。喝了之后有5、6分钟就开始恶心了,中午恶心感就消失了。”
徐主任笑着说:“你这是冤枉我了呀。你的胃病本身就怕药物刺激,你又空腹喝,自然就容易引起恶心不适。你再把喝药时间改到饭后30分钟至1个小时看看。”
我听了徐主任的解释,也觉得非常有道理,就开始了这次的诊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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